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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都昌文学》第40期 敬请关注《都昌文学》
母亲
文/李琦
����我含着泪，哽咽着写下这段文字，以叹母亲命运之多艰与无奈……
我的母亲患尿毒症，今年才刚刚七十岁。几年以前，无情的病魔就降临到她的身上，虽然如今医学发达，每个星期二次的透析，可是病魔剥夺了她好多生活权利：渴了不能喝水，喝了她排不出来，会造成水肿，水果不能吃，和喝水的原理是一样的．她生有三儿二女，如今全部在工作单位上，为了减轻他们的负担，自己咬咬牙，坚强地管着自己，每天生活在痛苦折磨中，我身为她的女儿，为她减轻不了身上的痛苦，我只有在她看不见我的时候，痛苦地大哭，以排解心灵同样受着无尽的折磨和不安的痛苦。 母亲三岁的时候，自己的亲娘得了一种不治之症撒手人寰，舅舅说，外婆年轻的时候聪明美丽，但因病只活了二十几岁。外婆死的时候，母亲下面还有一个八个月大的弟弟．外公，那时该怎么办？一个三岁，一个八个月，那时那个年代，经济荒芜，吃的都没有，失去了母亲，怎么才能养活带大这二个幼小的生命。听母亲说，后因外公人特好，一个美丽的女人经人撮合，嫁给了外公，就做了他们姐弟两个的后妈，后妈来了以后，每天都烧芋头给舅舅吃，慢慢地在这样饥荒的日子里，他们一天天地长大了。 后外婆因生理原因一直没生育，但又重男轻女，把舅舅送到学校读书，可怜的母亲读书三天就回家做事，山上砍柴，田里做事，讨猪草，洗衣服，煮饭，磨磨……只要是能做的，没有一样不要她做，三九严寒的大冻天，母亲说袜子都没有得穿，还要去远处田畈里弄萝卜菜喂猪，想起母亲说的这些话，仿佛看到了那个寒冷冬日里瘦小的童影，心里总不免阵阵寒气刺骨。 母亲从小就聪明伶俐，长得非常漂亮，外婆因为是后妈，但凡有点好吃的，外婆总是先留下给舅舅吃，该做的没有一样少不了母亲，像母亲这样的天性，没接受到文化教育和熏陶，无论在她的人生道路上和我们子女的成长过程中，永远都是个不解的千古遗憾……在本该接受教育和呵护的年龄，在本该有个美好的童年的时候，母亲的一切都夭折了，她没有童年的欢乐，却在人世间做着本属于那些成年人才做的事，因为母亲有点个性，和后妈闹别扭的时候 ，外公总是护着自己的女儿，母亲受了很多的气，在我的记忆里，母亲对外公极为孝顺，外公后因患胃癌，未安享晚年，离开了人世。 男大当婚，女大当嫁，母亲十八岁那年，外婆把她许配给一个大队书记的儿子当媳妇，结婚的当晚，母亲永远地逃离了那桩没有感情的婚姻．后逃到了一个地方，在那里，遇见了我的父亲，我父亲年轻时长得好帅，人又老实厚道，母亲就那样和父亲结合了，过的是很穷很穷的日子，听母亲说，生了我以后，就感到父亲与她之间原来有着天壤之别，产生了鸿沟．但以后日子还是过了下来，相继生了三个弟弟，有二个弟弟是一对双胞胎，我还记得，二个小弟弟那时病得骨瘦如柴，奄奄一息，后因怕两个弟弟都不能活下来，只好让新桥的一人家抱养了一个弟弟．那期间不知母亲经历了多少撕心裂肺的痛苦折磨与无奈！ 在我们姊妹几个的记忆中，母亲非常能干有个性，父亲非常勤快老实，他们就在磕磕绊绊中度过了几十年，我们就这样长大了，还好，只有我是个不争气的，三个弟弟还算有出息，相继在应届考上了大学，现如今都在奉献着自己的价值．那个送给别人家的弟弟在当时的都昌一中读书，是拿全年级第一的，如今他儿子又是在名牌大学深造，母亲为这点深感欣慰。 母亲的一生，是辛酸的一生，勤劳的一生，历尽沧桑，聪明能干，厚道为人，她，是一本永远也写不完的书，承受着不可描述的痛苦和煎熬…… 泪，痛苦的，心碎的，绝望的，寻找不到一个归宿。 母亲，泪水…… 我的母亲 一本写不完的书……
写于2017年11月15日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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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7-11-20 09:04: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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